“該死,來不及了!”
慕左炎暗自咋舌,想出手,但為時已晚。
鐺!嘭!
一劍止戈!
摧枯拉朽般,慕月如手中的凡階極品腰刀頃刻間碎裂成數節!
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,一抹長劍直襲至慕月如的脖頸。
“你敗了!”
慕月如麵若死灰,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玄鐵劍,瞬間癱坐在地。
“凡階上品腰刀為何輕易地就碎了?”
事已至此,慕月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敗了。
一招落敗,羞辱至極!
“殺了我吧,陽澤會為我報仇的!”
慕月如閉上雙眼,認命般倔強地揚起下巴。
“月如,不可!”
慕左炎頓時驚慌失措,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。
慕月如要是損命於此,搞不好青雲宗的少宗主會遷怒整個青淵城!
到時候,慕家恐怕也難以存活!
“殺了你?”
林逸然輕笑一聲,收回了手中的玄鐵劍。
“嗬!現在我改變主意了,你不是依仗那個杜陽澤嗎?”
慕月如不明所以,隻覺現在林逸然的眼神十分可怕,下意識地問了句:“什麼意思?”
然而,林逸然像是冇聽到慕月如的話般,獨自將玄鐵劍收入劍鞘,轉過身去,走了數十步。
“可惡!”
見林逸然無視自己,慕月如隻覺得他是故意當著眾人繼續羞辱自己。
慕月如還未換緩過氣來,隻聽林逸然冰冷的聲音在練武場上響起。
“今日,我林逸然,現覺慕家小姐月如,無才、無德、無貌、無恥,唯恐敗壞門風,實屬不宜入我林家當媳。”
“我在此宣佈:十五年前,林慕兩家所定婚約作廢!至此,慕月如被我休了!”
話音剛落,林逸然掏出懷中的那紙封存了十五年的婚書,隨手一拋,一道劍光劃過,婚書瞬間在空中碎裂成花瓣,四散開來。
“甚妙!”
林玄澈見此,隻覺身心舒暢,被慕家上門悔婚的抑鬱之氣儘數舒展開來。
“可惡!”
慕月如見到眼前這一幕,氣得發抖,曾幾何時,自己受過這等羞辱?
“林逸然,你給我等著,今日所受羞辱,他日杜陽澤會為我儘數討回的!”
林逸然轉過身,看著癱坐在地的慕月如,輕笑一聲。
“嗬!知道我今日為何不殺你嗎?”
未等慕月如迴應,林逸然緊接著說道:“他日,我要讓你親眼看著,你口中的杜陽澤必敗在我的劍下!”
“你?就憑你?”
慕月如指著林逸然哈哈大笑。
“就你不入練氣的修為?你怕不知半步築基修士的實力吧!”
林逸然大笑一聲。
“誰說我無法突破至煉氣境!”
隻見林逸然身上氣勢大變。
四周的靈氣儘數向著林逸然彙去。
就在方纔,他發現自己丹田內往若死氣沉沉的靈氣團竟開始盤旋起來,正向著靈海轉變!
八十一層,納氣境,終於到頭了!
不用幻想那虛無縹緲的納氣一萬層了!
隻見,周遭的靈氣彙聚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靈氣流,吹得林逸然衣袖翩飛。
九九至極,終成正果。
十年化繭,一朝成蝶!
劍神沐白隨手揮出的那一劍倒影在其瞳孔中逐漸成型!
暢快淋漓間,林逸然引吭大笑。
“我有一劍,可斬星辰!”
上界。
劍神沐白剛淺嘗香茗一口,便放下茶盞,淡淡一笑。
“允!”
言出法隨!
隻見天穹降下一道光柱,將林逸然罩在其中。
青淵城方圓百裡內的靈氣瞬間被光柱掠奪一空!
一時間,四周狂風大作,飛沙走石!
“天道賜福?”
眾人皆驚。
……
此刻。
北域,涼都。
上官家,禁地。
一名老者掐指一算,反覆演算幾次後,臉上甚是欣喜。
“妙極!我上官家的破劫之子出現了!”
神念一動,數道傳音符飛出閉關府邸。
幾息過後,八人聚集於此,俯身在地,異口同聲。
“老祖,請問有何吩咐?”
老者一捋鬍子,八個蒲團出現在眾人身前。
眾人起身答謝。
“小輩中可有一女名為‘婉兒’?”
蒲團上,一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頓時錯愕。
“小女正是,名叫‘上官婉兒’,豆蔻年華還未及笄!莫非……”
老者一聽,甚是高興。
“大善!快去讓她到‘青淵城’尋一個少年郎回來入贅!”
眾人驚詫,這“青淵城”是何許聖地,為何毫無映像?
隻見中年男子的臉上頗為尷尬。
“青淵城好像是北域貧瘠之地的一處城邦吧?”
要不是昨天自己去翻看信箔,處理族內瑣事,便也不會知曉這個旮旯之地!
“老祖,婉兒是調皮了些,前段時間還損壞了家族中一件玄級極品法寶,但也不至於……”
老者麵容微怒。
“放肆!讓她一年內務必尋得這少年郎回來,否則你這個族長就可以換人了!”
“這,這,這……”
中年男子終究冇敢忤逆上去,隻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。
半柱香後,八人出了老者的閉關府邸。
在其他七人同情且帶著快意的目光下,中年男子一手撫腦。
“哎,這回咋整!平日裡總慣著她,這回真捅婁子嘍!”
……
看著那沐浴神光中的林逸然,慕月如的心境開始動搖起來。
“我錯了嗎?”
遲疑片刻。
慕月如眼神一凝,心中暗自念念。
“不,不,不!事已至此,終無回頭可能!”
一抹惡毒浮現在慕月如臉上。
“天道賜福是吧?”
“當麵擊敗陽澤是吧?”
“那麼,隻要死了就絕無可能了吧!”
慕左炎望著光柱中人影的氣勢節節攀高,心中陣陣發寒。
“此子,不可留!絕不可留!”
深藏在長袖中的兩隻拳頭上青筋暴起。
此刻,慕左炎恨不得直接上去一拳將林逸然錘爆!
“不行,我得上報!此子不死,我心難安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