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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前三天。
爸媽勸我辭職,他們給我找了一個月薪20萬的工作,我說那都是騙人的。
我本以為他們打消了想法。
一直到清明回家祭祖,我居然被一棍子敲暈,醒來後就到了緬甸。
領頭的人凶狠地說,
我不管你之前是乾什麼的,怎麼來的,到我這,就隻有聽我的,才能賺錢!
爸媽他們大概也不會想到,有一天,會在地獄裡見到我。
砰!
……
‘頭好疼!’
我摸著腦袋,從昏迷中醒了過來。
潮濕、腐臭、寒冷的氣味一股腦地傳入我的鼻腔之中。這都不算什麼,我環顧了一下四周,整個人被嚇得動都不敢動。
發現也動不了。
那是槍!
這是一個很空曠的操場,大致有一兩百人被綁縛在地上,周圍零星的站著四五個拿槍的人。
頭頂傳來令人膽寒的聲音,但帶著熟悉的鄉音,
我不管你之前是乾什麼的,怎麼來的,到我這,就隻有聽我的,才能賺錢!
快點放我們出去,你們這是非法囚禁!
我看到了一個男的掙脫了束縛,站了起來,朝著那個戴著頭巾的男人吼道。
正所謂槍打出頭鳥,我的目光都不敢在頭巾男身上停留。
砰!
溫熱的液滴灑在了我的臉上,我知道那是什麼,一下子閉上了眼睛,睫毛微顫。
這是我一個平凡人,第一次看到殺人。
我不敢相信,這是真的,咬緊不住打顫的牙關,也不敢哭,心臟砰砰直跳。
我還年輕,冇有活夠。
明明我在祭祖,怎麼就到了這裡我一點印象都冇有。
一聲戲謔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路。
活下去。
還是那個頭巾男。
空曠的操場上,我能聽到耳邊低低的啜泣聲和小聲交流的聲音,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,和這裡的臭味混雜在一起。
後麵回想,那種味道大概叫做恐懼。
但容不得我多加思考,那邊已經在開始點名字了。
王淑蘭。
陳澤。
趙偉。
……
一個又一個的人被點了名字,然後一個又一個被領走了。
叫到我的時候,那個頭巾男聲音溫和了一點,說道,
章小甜,這邊來。
我渾身僵硬的站了起來,不敢抬頭,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。
但心裡滿是絕望,內心在哭泣,
‘難道,我就要這麼死了嗎我不甘心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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