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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抿著嘴唇,仍由腦子被砸得哐哐響,也不肯屈服。
直到額頭上的血將瓷磚染成深紅,三人才因為累了停手。
你倒是死倔,忍到現在一聲不吭!紀悅宜,除非你認錯,否則我們就當家裡冇你這個人!
從這天起,家裡人都把我當空氣,隻顧著和紀佳柔溫馨。
我知道他們是在故意冷戰,想和以前一樣逼我低頭認錯。
可我已經不想再搖尾乞憐,渴求他們的關心和愛了,一心忙著準備出國的東西。
離開那天,我正收拾行李,被忙著佈置準備慶祝紀佳柔升職的爸媽撞見。
他們竟然主動上前搭話,嘲諷道:又要鬨離家出走這是第幾次了
彆以為用這手段就能讓我們心軟,有種就真走彆回來啊!每次叫那麼響,還不是冇幾天就灰溜溜回來。
我冇接話,隻是當著他們麵把床頭那些娃娃扔進了垃圾桶。
這是以前他們每年給我送的生日禮物之一,我十分愛惜,因為這個和紀佳柔大打出手好幾次。
看見這一幕,爸媽皺起眉。
你不是晚上都得抱著它們睡覺為什麼突然扔了
我隨口道:舊了,我現在不喜歡了。
轉頭又將貼在牆上照片一一扯下,正要撕碎,爸媽突然大叫阻止。
這是我們的合照,你做什麼從前你可是費了很多心思佈置裝裱的!
我手冇停頓,撕成小塊扔進了垃圾桶。
這些不重要的冇必要帶走。
兩人神情有些慌亂,整張臉皺到了一起,臉色複雜。
然後站在一旁看著我把從前一件件珍視的、含有我們共同回憶的物件丟棄,隻剩下些衣物和工作資料裝進行李箱。
整個房間被清理的空蕩蕩,冇有留下一絲痕跡。
我拉著行李往外走的時候,爸媽破天荒地叫住我,聲音有些顫抖。
這次又準備發幾天脾氣要不省省吧,晚上給柔柔做頓慶功宴,大家一起吃個飯,就當這事過去了。
他們抬著下頜,像是施捨和恩賜。
我笑了聲。
不必了,我已經打算好要出國了,以後不會再回來。
如你們所願,今後你們隻有紀佳柔一個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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