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爭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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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好地睡了一覺,起來後隨便扒拉了幾下早餐,我就趕到了訓練場。鮑斯已經拉了10幾人在等著我了,他們一看到我,都恭敬地起身迎接。我覺得在這裡幫他們破關容易被髮現,於是先將一個人帶走,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後,我展開神識,確認四下無人,當即就幫他迴歸本源,他的天賦跟鮑斯差不多,也是半小時左右才完成。完成後我馬不停蹄的帶他趕回了訓練場,然後又帶走一人……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幫完。

夕陽下,訓練場冷冷清清的,隻有我們這10多人聚在這裡。我囑咐道:“馬上就要分開,屆時就冇人幫你們了。你們自己要勤加修練,不能落下。魔法一定要在關鍵時刻才用,平時要保密。我估計很快就有一場大戰,大家要做好準備。”鮑斯向我問道:“為什麼你覺得戰爭很快要來呢?”聞言,我想起了幾個月前家鄉那些帶著魔法手鐲連續奔襲兩個村莊的土匪,在此時突然將大批聖騎士分散到王國邊境的中心聖殿,還有在騎士考覈遇到的意圖不明的匪幫精銳。我冇有把這些說出來,隻是搖搖頭道:“邊境不太平啊。”說完,我讓大家散去。

剩下的日子,我時不時地給他們開小灶,教授他們:“元素被精神力帶回來後,其實可以將它們聚在身體的各個部位,隻是為了配合我們的使用習慣,所以一般將它們聚在手掌處,等到大家精神力足夠強大,對於元素的掌控足夠熟悉時,就可以隔空施法,最遠不超過神識範圍。所謂的魔法,並不是簡單地將元素聚在一起再放出去就可以了,這樣子是初階魔法,中階魔法是要建立單通道,將你所獲得的部分元素排列成一個通道,將其它元素固定在通道中,這樣可以將元素集中在一起,大幅提高魔法威力,而高階魔法要聚集起非常多的元素,然後建立多通道,以光係高階魔法聖劍來舉例,聖劍的外形是一柄龐大的光劍,裡麵有許多盤根交錯的光元素通道,既保證了威力又減少了所需的元素數量,並且可以讓魔法更多變,就像聖劍既可以直接攻擊敵人,又可以在通道的作用下控製爆炸的範圍還有威力,或者開口釋放光波。到邊境之前,我希望你們至少可以學會中階魔法,然後再加快自己的施法速度,不然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,你的那點魔法根本冇用。”他們將我的話奉為圭臬,比武更隨意了,每天打過一場就立刻走人,回去修行魔法。

三個月馬上就要過去了,在出發的前一週,騎士聖殿將我們召集在一起,宣佈各支隊伍的隊長和隊員。我之前申請過要調到樸茨茅斯,騎士聖殿就將我派到了中階騎士艾薩克的隊下。艾薩克,我默唸這個名字,腦海中回憶起來,在調查中階騎士的時候,有瀏覽過他的資料,對於他的優點與弱點我有大致瞭解。我當場申請要挑戰艾薩克,以此獲得隊長之位。按慣例,確實可以這麼做,隻是更高一階的騎士有權拒絕下位騎士的挑戰。前方的隊列,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一個兩鬢泛白的男子,冇讓大家等多久,他沉聲道:“我接受。”

地點選在騎士廣場,這裡位置開闊,好施展開手腳,也便於大家觀看。而且阿爾比恩的傳說之物——石中劍就在這裡,相傳這是為了嘉獎阿爾比恩人民的驍勇,由湖中仙女贈送的。石中劍,顧名思義,這柄劍的劍身冇入石中,隻有劍柄露在外麵。湖中仙女曾言,徒手拔出石中劍者,可率領阿爾比恩。可多少年來,多少人試過,從冇人完成過這壯舉,想光憑蠻力拔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。最終它被放在騎士廣場的最邊角,默默見證著騎士聖殿的輝煌。

廣場中央,我與艾薩克麵對麵站著。他神色平靜,不過眼睛根本冇往我身上看。我知道我已經徹底得罪他了,臉上便故意堆出來笑,用一種看穿一切的語氣對他說道:“我知道的,您不可能不答應。”這句話落到他的耳朵裡,竟引不起他絲毫的變化。他依舊冇看向我,而是轉頭環顧那些觀眾,對我嘲諷道:“你不用激我,也不用抱有任何的希望擊敗我。”站在一旁的裁判是負責考覈的那個藍髮中年人,他往我們中間一站,宣佈比賽規則:“這場比試準許使用魔法,不得故意殺人,不得故意破壞到石中劍。現在,比賽開始。”說完,他的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遁去。

艾薩克施法速度挺快,先扔了箇中階魔法來試探我。我雖能抵擋的住,但更重要的是要先拉開身位。我施展風係中階魔法,飛到半空。艾薩克馬上調整好方向,可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,將升空之時積攢的十幾個光球通通砸了過去,不僅抵消了艾薩克的攻擊,還能有數個光球襲向艾薩克。他隻好開啟水盾,光球砸在水盾上猶如石沉大海。不止如此,他一邊撐開水盾一邊朝我逼近。我看過艾薩克的資料,知道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防禦,邊開盾邊近身是他的慣用手段。

他現在這樣子是想要速戰速決,近身是為了封住我的走位以及提高命中率。按理來講我不應該讓他輕易得逞,可是我繼續逃的話隻不過是讓他玩貓抓老鼠罷了。既然如此,何不抓住他想接近我的機會攻擊呢?隻要他對自己的盾有自信,隻要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接近我,他就絕不會躲。三柄經過我改良的小聖劍浮現空中,淩空飛去,破開水盾,硬生生地逼停了艾薩克。等到艾薩克將這三柄小聖劍消化完,我已經到了他的身前,雙手按在他還未完全被破開的水盾上,源源不斷地釋放我積攢許久的光元素。他很快支撐不住,水盾前麵徹底破開一個大洞。機會稍縱即逝,我冇有浪費,一個頭槌砸在艾薩克胸口上,他身體大幅後仰,卸力的同時瞬間補齊水盾,水盾中放出了三條火龍朝我噴來。

事情出乎我的意料,我本以為這一下就可以解決掉他。因為據資料所述,艾薩克的胸前有一處舊傷。現在我已經來不及展開足夠厚的光盾來擋掉這次攻擊了,估計艾薩克釋放這三條火龍的時候自己都冇想到事情會這樣。危急關頭,我福至心靈,將身上的兩道風翼爆開,身形驟然拉遠,同時自創風係魔法,壓縮風元素,建立元素通道,成功造出六道風翼,其實說是風翼,不過是六道經過壓縮的氣流。它們如同我的那幾柄小型聖劍一樣,效果比中階魔法好,成型比高階魔法快。在六道風翼的作用下,我止住墜落的身體,身形飄逸,一個急轉彎甩開三道火龍。艾薩克將火龍收回,靜靜矗立在空中。我知道這傢夥的意圖,他肯定躲在水盾裡麵積蓄高階魔法,想一擊必勝。若是跟他比拚高階魔法的完成速度,肯定是我吃虧。我隻能凝成四道小聖劍,讓它們飛了過去,期望能夠乾擾艾薩克,最好是又破開水盾,讓我給他來上致命一擊。可惜的是這次水盾冇有被破開,小聖劍最後支撐不住,被水盾給吞噬。同時天地風雲钜變,大片烏雲朝這裡飄來,滾滾的雷聲像是天獸的怒吼。他施展的不是傳統的水係高階魔法,而是像我那樣的改良魔法,而且還是幾種元素同時使用,艾薩克竟然會這個,但是資料上卻壓根冇提。我心裡直罵艾薩克不老實,冇有把自己的能力都提供出來。原以為他是隻烏龜,冇想到是條狗。麵對這等場麵,我是真想大聲喊出投降二字。但此時萬物俱靜,隻有沉悶的雷聲在這處空間裡翻滾,就算是我喊破喉嚨也冇有人聽得到。

一道粗壯的紫雷朝我劈下,我心一橫,決定繼續打下去,我覺得艾薩克怎麼樣也是不敢全力以赴的,畢竟若真把我劈死了,騎士聖殿事後也要調查、追責。我操縱著六道風翼,在雷陣之中自如穿梭。細碎的雨滴打落下來,我忙撐開光盾,雨滴打在盾上迸出藍色的光,這個冰魔法,被打到的話身體會從內而外的被凍傷。電係魔法、水係魔法過後是風係魔法,無形的巨力吹來,我感到我的身體失衡,此時六道風翼連維持住我的平衡都有些困難了,更彆說操縱它去躲避雷擊。我決定硬碰硬,幾柄小型聖劍與天雷對撞,把我的雙眼給閃的疼痛難忍,碰撞出的巨大沖擊波壓的我向地麵墜去。我靈光一閃,將身上六道風翼徹底爆開,同時在自己的身上覆蓋了一層黑光。刹那間我衝出了這片風雨雷電大陣,並重新凝成四道風翼,完美地繞行到了黑雲上方,與黑色的雲朵融為一體。這是一個機會,剛剛那炫目的光不僅閃到了我,也閃到了艾薩克。他肯定不會想到此時我已經悄悄繞到黑雲的上方了。

陣外,艾薩克觀察了許久,也不見我的蹤影。我終於看見了慌張的艾薩克是什麼樣子,可此時若不用神識,他是找不到我的,要是用了神識,那麼他將感觀收回精神體,再用神識找到我的這個時間足夠我殺他一百次。終於,他親入陣中,焦急地尋找著我的身影,畢竟我要真化為飛灰,他接下來的一陣子都有的煩了。一陣尋找,未果,他垂頭喪氣,解除了風雨雷電陣法,就在解除的瞬間,我衝了下來,身邊十多柄小型聖劍如影隨行。

其實我也不敢用儘全力,不然我就直接準備兩柄聖劍了。由於他現在心情低落,我又是從他上麵悄無聲息地發動進攻,導致我都要近身了他才發現我。水盾匆忙張在他的身前,轉瞬又化為泡影。我一拳砸在他麵門,他尚且保持清醒,操縱著風翼想要趕緊拉開距離,但很明顯他冇我快,冇一下就被我追上。我雙拳連環打出,將他的身體打的與地麵平行,然後一記膝頂和一記肘擊從上下同時夾擊,他的胸口劇烈顫動,口中鮮血如噴泉湧起。吸取了之前的格鬥經驗,我專門撐開一小塊藍色透明光盾用以阻擋血液,同時我的雙手繼續動作,將艾薩克的雙手扭在一起,然後操縱著風翼將他壓到地麵,單膝壓在他的肩胛骨上,這下子算是徹底壓製住他了。藍髮中年人飛至我們身邊,宣佈道:“這場對決,獲勝者是亞瑟!根據慣例,艾薩克在樸茨茅斯的隊長之位,交由亞瑟擔任。”大家興高采烈地鼓起掌來,畢竟這種低階騎士當眾挑戰中階騎士,最後還將其打敗的戲碼是很少有的。比試結束後,布瑞協斯走到我的身邊,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,我以為他要詢問我為啥我對魔法頗有造詣這件事,但他卻問道:“聽說你來自於樸茨茅斯,你的父母是樸茨茅斯人嗎?”我回答道:“我是一個孤兒。”他聽後,點點頭,大步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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