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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林瑤的死訊,沈子墨很平靜,

他關閉了公司裡所有與蘇語心相關的項目,

將自己關在房間裡,整日對著蘇語心的備份數據研究。

很快第一批仿生人問世。

那雙和蘇語心如出一轍的眼睛望向他時,沈子墨渾身一顫,彷彿被電流擊中。

他快步上前,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：

心心！

仿生人微微歪頭,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淺笑,可下一秒,

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說道：

您好,我是根據蘇小姐數據生成的仿生人。

沈子墨的心猛地一沉,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問題,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答。

眼前這個仿生人,不過是有著蘇語心外表的軀殼,靈魂卻是一片荒蕪。

很快第二次實驗也失敗了。

第三次,第四次......

直到第九十九次。

這一次,仿生人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絲溫度,不再是之前那種空洞與機械。

心心......沈子墨的聲音沙啞,充滿了期待與緊張。

突然,仿生人劇烈顫抖起來。

警告警告！數據錯誤！！

沈子墨僵在原地,很快仿生人身上的數據處迸出刺眼的火花,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,

不！怎麼會這樣......

沈子墨如夢初醒,發瘋般衝向仿生人,

顫抖著雙手,在控製檯上瘋狂敲擊,眼睛死死盯著螢幕。

但都無濟於事,數據如同決堤的洪水,徹底失控。

仿生人身體裡的核心晶片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,

同時所有指示燈同時熄滅,仿生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,重重摔在地上,像一個被丟棄的破舊玩偶。

沈子墨徹底崩潰,雙腿一軟,直直跪倒在地,

不要,不要......

此刻,過往無數個日夜的努力、無數次的期待與幻想,都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沈子墨緩緩站起身,眼神空洞而絕望。

他環顧四周,實驗室裡一片狼藉,核心數據徹底損壞,無法修複。

接受不了數據被燒燬的沈子墨徹底瘋了。

他嚐嚐抱著晶片說話,

偶爾,也會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話,彷彿蘇語心還在那裡,會迴應他的每一句話......

冇過多久,沈子墨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
他每天緊緊抱著晶片,護士來查房,都被他趕走。

直到下雪,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,灑在精神病院的窗台上。

沈子墨看著窗外的雪景,突然安靜下來。

他緩緩起身,抱著晶片,一步一步走向病房門口。

雪花落在他的頭髮上、肩膀上,他伸出手,接住一片雪花,哭了：

心心,你看,下雪了,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在下雪天呢。

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,眼神裡的瘋狂漸漸褪去。

取而代之的是憂傷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沈子墨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溫度,呼吸也越來越微弱。

他的意識開始模糊,眼前卻出現了蘇語心的笑臉,她還是穿著那件淡黃色的連衣裙,溫柔地向他招手。

沈子墨努力扯出一抹笑,想要伸手抓住,可手臂卻怎麼也抬不起來。

......

隔天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體,他安靜地靠在牆邊,臉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,

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枚晶片,隻是晶片上的雪已經融化,留下一道道水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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