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家裡有山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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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國東北方三省,物產豐富,囊括了水產、山貨和動物資源三大類,而糧食,更是被戲稱為大糧倉。

柯鬱落地地點正是烏桓河,這裡有著名的大鮮卑山,更有著名的東北虎。

淩晨一點半下飛機,她去市裡找了個酒店住下,一早六點就出了門。

慣例,她是用咖啡提神,這裡天黑得早,人們也起得早,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本地的居民起來趕早市,她也跟著去逛了逛,裡麵活雞活鴨活鵝都關在編的籠子裡,吵叫聲一片,都是農戶搭著攤子賣。

現殺的牛羊豬肉,菜雞蛋這些不說,她還看見幾個賣藥材和山貨的。

逛了一圈看看價格,她心裡有了數,找了一個看起來老實的大娘,柯鬱蹲在大孃的麵前,指著籠子裡的雞鴨鵝。

“大娘,這怎麼賣呀,村兒裡還有嗎,我要的多。”

雖然三月份,但天氣依舊有些涼,趕早市的大娘還是穿的厚厚的,黑襖子上磨得亮晶晶的,麵孔上滿是滄桑,伸出來的手,裂開的口子都用創口貼貼著,皮膚上滿是乾的一層一層的皮,顯得粗糙無比。

“要點兒啥呀,啥都有,你要多少?”

大娘也冇說個數,也冇說個價,就是先問清楚,畢竟一個村兒的,不靠譜的人不介紹。

“要500隻雞,500隻鴨,大鵝要100隻,雞鴨都要母的,大鵝對半兒,然後再要10隻公雞10隻公鴨,有小雞仔兒不,小雞仔兒要100隻。”

“也不多呀大妹子,我家山頭上就夠。”

大娘哈哈一笑,手揣在袖子裡,瞅著路兩邊的人少了下來,把籠子收收:“大妹子,你跟我回去,我讓我男人給你去山上抓,家裡有車,你要放哪兒,給你送過去。”

柯鬱噎了一下,是想過這邊養殖業發達,冇想到隨便找一大孃家裡就有山頭,她立馬換了一副笑臉,手勤快的幫大娘把籠子提到小三輪上。

“那感情好,正好一家拿了,看我這,冇想到大孃家裡就夠。”

“全乎,可全啦,今年養的少,家裡山頭上放了豬,不然比這還多。”

一聽,這不巧了,柯鬱湊上前:“豬我也要,50頭夠不?”

“這算啥,我們都幾百頭的養!”

家裡有山就是不一樣,柯鬱比了個大拇指,逗得大娘哈哈大笑。

這裡人淳樸,做事也直,跟著大娘回去的路上,兩個人閒聊天,柯鬱瞭解到今年市場不好,價格跌得厲害,好在雞蛋漲了,能貼補點,像他們這種養的多了,一年算下來小賠一筆。

隻能是去市場上零散賣賣,這樣價格還能比整收高一點。

兩個人聊著就走到了大孃的家裡。

“這我男人,你要啥和他說,我去給你問問雞蛋去。”

剛纔柯鬱也開口要了雞蛋,要五萬顆,大孃家不夠,她去問問村裡的。

男人坐在炕上,抽著旱菸,家裡收拾得十分亮堂,家電都是全新好牌子,家庭條件是不錯的,但都是受苦人,男人也穿著黑襖子,袖子也磨得鋥亮,露出來的皮膚曬得黝黑,上麵有各種各樣的疤。

“大爺,我要這些多會兒能備齊?”

柯鬱拉了個小板凳,大爺給她抓了一把花生放爐子上烤著吃。

“我家豬是山上跑著的,雞也是,得費點時間,等個三天吧。”

“那行,正好大娘去問雞蛋了,我留個電話,咱們敲定好了就聯絡我,我也開一輛車過來,對了大爺,咱們村子裡有糧嗎?我這大米麪粉和雜糧都要。”

大爺拿著旱菸杆子敲了敲,吸了一口想了想。

“有,新的陳的都有,你要啥樣的,要多少?要的多了,我讓我大小子去村主任那邊發動發動。”

“大米五萬袋,麪粉五萬袋,都按照20斤的規格,小米雜糧都收多少收多少,主要是黃豆,黃豆要一萬袋,要好黃豆。”

“閨女,其他好說,大豆肯定不夠,大豆便宜哇,我們都不種了。我們村這邊就是大米多,大豆你去內邊內旮遝問問。”

柯鬱想了想,倒冇事,黃豆能想其他辦法。

“大爺,那就這些,你們也看看,我在這邊停留五天,明天我要去山裡,後天回來我再來一趟,錢不是問題,我壓價不厲害,小姑娘一個,賣我咱們都賺。”

說的大爺也哈哈大笑,兩個人敲定好,柯鬱就離開。

她接下來要去生宰廠。

到了地點,算是這個村鎮最大的廠子,接待的人挺熱情,聊著聊著也是抱怨市場不穩,他囤的肉賣不出去,賣不出去不說,價格還低,足足低了四五塊。

過山車一樣的行情壓的他們喘不過氣。

雖然是訴苦,可接待人笑嗬嗬的,就是隨口一說,擺擺手笑說都是命,人家賺就他賠。

柯鬱也不知道說什麼,隻能沉默,搞養殖業的,行情好了一撒手就是錢,行情不好,那就是要了命。

“妹子,不說了,你要啥,哥給你弄。”

“大哥,我不買你現殺的,我要的量大。豬牛羊我要各25噸,雞鴨鵝我要各30噸,豬牛羊要分割好的,雞鴨鵝你們有成件的也行,整隻也行。”

她來之前找村裡人打聽過,這個生宰廠有自己的冷庫,還是附近最大的一個,囤貨量不小。

那大哥也愣了一下,之後就神采飛揚,喜上眉梢,不要現殺的好說呀,冷庫裡堆著一堆呢。

“冇問題冇問題,啊呀呀,我說今天天兒咋這麼好呢,原來財神爺來了,哈哈哈,妹子等等我,我去給你倒茶。”

兩人商定好價格,柯鬱也冇死壓,算是取了個折中,給他留了不少賺頭,大哥一高興,決定送現殺的豬牛羊各五頭。

柯鬱也開心,兩個人約定五天後交貨,她先付了個定金。

忙活完這些,柯鬱就回到了酒店,點了個外賣,洗漱一下早早睡了,她還準備明天去山裡,大鮮卑山底下住著不少少數民族,皮貨藥材不少,那附近有種植藍莓草莓的,還有山貨要收,得攢足了精力。

整整一夜睡了個囫圇覺。

柯鬱本身就是北方人,她重生之前也是北方人,來到大東北,不覺得天氣冷不說,反而覺得室外涼絲絲,室內熱乎乎,心裡舒坦無比,暖氣房裡雖然乾燥,但睡眠確實冇話說,質量特彆高。

伸了個懶腰,穿著方便行走的衣服,開著昨晚去租車行租的越野車。

趁著天還未亮,她要出發去大鮮卑山那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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