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損壞的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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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等級考,自從上次大彩排過以後,程諾一行人就推掉了等級考前的所有彩排。

畢竟還是等級考更重要一些,這關係到他們高中畢業證。

但其實以他們的水平,通過等級考簡直易如反掌。

考完等級考的當天晚上,幾個人以太久冇排練為由,曠了,啊不對,是請了整整三節晚自習的假,跑去大禮堂自在了。

這次程諾完全不一樣的心境,她拿出好久都冇看完的小說看了起來。

顧何和石永安則跑去樂器室,切磋琴技了。

元欽當然也留下來陪程諾看書了。

“諾…程諾,你在看什麼啊?”元欽從自己的書中探頭到程諾的書中

“你彆管,言情的世界你不懂!”程諾見他過來,死死地把書扣了起來。

“哈,那我不打擾你你繼續。”他又回到了他的書中。

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看了一節課的書,等到第二節自習課,彩排的大隊纔到禮堂。

不過這也不影響看書,畢竟他們是第七個節目,還早得很。

沈蔚藍一進來就看到兩個人安靜坐在椅子上看書,他們隻開了頭頂的燈,白黃色的燈打在兩個人身上,沈蔚藍感覺他能看到在光束下飛舞的纖維和和諧的形狀。

他初中就聽過元欽這個人了。那時他剛轉去薄海國際,就聽到他在東濱一中的朋友告訴他,程諾有個男同桌,感覺不一般。

後來觀察幾周以後,他朋友說這人看起來冇什麼威脅,就是跟程諾是很好的朋友。

沈蔚藍覺得,程諾的人格魅力是巨大的。

他不相信這個元欽就能隻把程諾當朋友。

果然,他這纔剛跟元欽見麵,這傢夥就露出他的爪子了。

他感覺程諾或許對元欽冇什麼意思,至少本來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
但他的笨蛋程諾好像並不知道她已經身處在曖昧的氛圍裡了。

他有點著急,想兌換他的兩年之約。

不過八成他的笨蛋程諾早忘記了。

——

準備到第四個節目的時候,石永安急匆匆地從後台跑過來叫程諾和元欽。

“程諾!”石永安大口大口喘著氣,“你快去看看你的鼓。”

程諾預感到大事不妙。

跟元欽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就跟著石永安跑去了後台。

程諾端詳著她的鼓,確定她上次離開的時候有些磕痕是冇有的,怒火和委屈蹭蹭往上漲。

她一直很小心這個鼓,畢竟是借走的,這磕了碰了肯定得賠錢。

她還以為放在樂器室裡會安全,大家都是有樂器的人,總知道愛護裡吧。

之前有人想打她的鼓,她也是在旁邊守著,這下倒好,那樂器室連監控都冇有,更何況隻是碰了些邊角,冇有整個破爛。

但老師給她的時候是全新的啊,這得造多大的孽才能碰的一個坑一個坑的。

“我和顧何看時間快到了,就想著把我們的東西放後台然後去叫你們,冇想到我們在樂器室拿走的時候,才發現你這個鼓被碰了。”石永安解釋道。

“那看來是我們之前等級考冇來有人私自碰了程諾的鼓。”元欽對著程諾的鼓也皺了皺眉頭。

他看向程諾發現她一言不發,拍了拍程諾的肩膀,“冇事吧?”

程諾苦笑了一下,“先彩排吧。”

程諾顧自地抱著她的鼓去往舞台的等候區。

很快就到他們了。

程諾冇什麼表情地演奏完,接著冷著臉回到了樂器室。

她長大以後就冇什麼脾氣了,但這次真的很想罵人。

石永安和元欽對視了一眼,有點擔心程諾。

“我們去找老師吧?”石永安提議。

“這還能打呢,你覺得音樂老師能管?”程諾盯著她的鼓有點出神。

“我把來來樂器室的都抓來問問!”說著石永安就要跑出去抓人。

“彆去了。”程諾出聲製止了他,“那麼多人不說,更何況我們為了等級考一個星期冇來過這了。”程諾有點認命的意思,“算了全當我倒黴。”

程諾腦子裡在盤算著怎麼問她爸媽要錢,她那是抱走鼓的時候還特地問了問老師這鼓多少錢,500塊對個樂器來說也冇那麼多,可對程諾來說,顯然是多的。

石永安想要是自己的吉他被弄壞了,大概是冇程諾這麼冷靜。

元欽也有點無奈,好像確實冇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了。

他和石永安對視了一眼,無聲地出去了。

——

見就她自己在樂器室了,程諾攤攤地坐在椅子上,頭靠在椅背上,看了看天花板,又閉上了眼睛。

啊真是無妄之災啊。

程諾在腦子裡反覆措辭,想著怎麼跟老師解釋,然後怎麼跟爸媽解釋,這憑空的500塊錢。

她這一個月的夥食費才400塊。

程諾有點想哭的意思,她從學架子鼓就冇買過樂器。

架子鼓老師以前常光顧程諾媽媽的小賣鋪,機緣巧合下,程諾接觸到了架子鼓。她老師很好,知道程諾媽媽是誰以後,就告訴程諾可以來他這裡練鼓,而且程諾家也實在冇地方放下架子鼓了。

省去的開銷,還是要還回來嗎。

門被輕輕推開了,程諾往回忍了忍眼淚。

“我問了,那鼓是我們年級一小孩搬出去玩,不小心沿著樓梯摔下去了…”沈蔚藍摸了摸鼻子。

程諾撇過頭,更不想讓沈蔚藍看見她的樣子,“不用你管。”

“哎呀,怎麼說我也是高一…扛把子!”這話說出來沈蔚藍也不好意思了,“我肯定得管!你就說怎麼解決,我去跟那個人商量。”沈蔚藍拖過椅子,坐在了程諾的旁邊。

程諾突然覺得沈蔚藍靠譜的離譜,她輕輕抽了抽鼻子,“我的意思就是,我還的時候問我老師,我老師讓賠的話,那就他出,如果不用,就算了。”

“好!冇問題。”沈蔚藍從桌子上拿了不知道誰的筆和本子,撕下一張,寫好後遞給了程諾,“給,我電話號碼。”

程諾看著他,冇接。

“拿著,不然你自己賠啊。”沈蔚藍把紙塞到她手裡。

程諾拿著紙條攥了攥,好像攥著500塊錢。

“謝謝你,沈蔚藍。”

“害,咱倆誰跟誰。”沈蔚藍摸了摸程諾的腦袋。還是軟乎乎的比較乖。

“哎呀,頭髮弄亂了”程諾躲開沈蔚藍的魔爪。

沈蔚藍笑著收回了手,放在背後,虛虛地攥了攥,好像攥著程諾的手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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