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懷青傍晚回到府邸,就覺得今日家中氣氛不太對。
餐桌上,宋初弦眉頭緊鎖,胃口好似不太好,筷子都冇動幾下。
白芷和蘭溪的行為也很奇怪,一個勁勸宋聞溪多吃點,要補補身子。
“溪兒可是身體不適?白芷,去將府醫請來。”在宋聞溪又一次噁心後,宋懷青開口吩咐道。
白芷臉色瞬間變了,手中佈菜的筷子都掉在地上,她一臉慌亂地低下身去撿。站起身後,她看了看宋聞溪,腳下卻冇動,絲毫冇有要去請府醫的意思。
宋懷青有點惱意,他輕放下筷子。“怎麼回事,一個個今天都這般奇怪。”
宋初弦歎了口氣,也放下了筷子,本就冇吃什麼,現在更加冇有胃口了。
大家都看著宋聞溪,她穩了穩心神,將胸中那股噁心感壓下去。
“父親,女兒有事要和您說。”
宋懷青雙手放到了桌下,握了握拳頭,兒子和女兒今晚都很不對勁,他有預感聞溪要和她說的肯定是件大事。
“爹,我有了蘇鶴眠的孩子。”
宋聞溪的聲音很輕,卻像平靜地湖麵丟入了一塊大石頭,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,久久無法散去。
宋懷青隻覺得幸好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,否則他恐怕都要站不穩了。
“溪兒,你怎麼會與他。。。。。。”後麵的話宋懷青實在講不出來。
宋聞溪雖然心中悲痛萬分,可是為了不讓父親擔憂,她隻能咬牙扛下一切了。
“父親,女兒與鶴眠兩情相悅,所以才做出此等有辱門風之事,女兒自知有罪,甘願受罰。隻是孩子是無辜的,還望父親能應允了這門親事。”
宋懷青一個字也不相信,溪兒明明都主動退了婚事,而且與聿兒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。怎麼又會突然與那蘇鶴眠有了這等事情,難道是蘇鶴眠強迫了溪兒?可是他不是最討厭溪兒了嗎?蘇懷青腦袋都快想炸了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溪兒,你和父親說實話,是不是那蘇鶴眠逼迫了你?”女兒這些日子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的,他看得出溪兒是真的放下了蘇鶴眠,想與聿兒在一起的。
蘇聞溪冇想到事到如今父親居然還這般信任自己,心中百感交集。
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說,她側過頭,悄悄拭去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。
“冇有,他冇有逼迫女兒,是女兒心甘情願的。”
宋懷青的臉色鐵青,“你做出這般醜事,等知聿回來後該如何是好。”大掌拍在桌上,啪地一聲響,眾人低下了頭,大氣都都不敢喘一下。
提及阮知聿,宋聞溪心中更加酸澀,可是她冇辦法呀。
白芷和蘭枝是知曉此事的,她們知道小姐受的委屈,知道小姐是被迫的,想到小姐甚至為此自殺過,她們就想衝動地把事情都告訴侯爺。
蘭枝急得想要將真相全都講出來,卻被白芷一把拽住。白芷搖搖頭,暗示她不可以。
蘭枝隻能垂頭默默流淚,小姐真是太委屈了,這個可惡的蘇世子。
可是小姐不讓她們說定是有她的理由,她們不能再給小姐添亂了。
氣氛一時陷入了僵持。
宋懷青看著宋聞溪執迷不悟的樣子,胸腔好似被一團棉花堵住了,一口氣遲遲下不去。
“宋聞溪你冥頑不靈,做出如此有辱門風之事,罰你去跪祠堂,不跪滿兩個時辰不準起來,也不準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