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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完資訊的一個小時後,管家帶著沈慕時四人進來了。
管家一臉為難的指著沈慕時母親說她在外麵撒潑,彆人看到影響不好,隻能帶他們進來了。
小孩哭的流起了鼻涕泡泡。
季舒然臉頰高高腫起。
沈慕時母親掌心通紅,怒氣沖沖。
至於沈慕時,從進門起,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,表情堪稱平靜。
我知道這是與我對峙來了。
季舒然還在狡辯,她拉住沈慕時的胳膊,[慕時,是蘇沫在陷害我,這份報告肯定是假的,小澤那麼像你,怎麼會不是你的兒子呢。]
她又轉頭看向沈慕時母親。
[媽
,你要相信我,這一切都是蘇沫搞的鬼。]
我端著一杯牛奶,在一旁欣賞這出大戲。
沈慕時終於開口說了進門的第一句話,他問我。
[蘇沫,你早就知道。]
近乎篤定的語氣。
[是啊。]
我回答他。
[那份檢查報告你忘了,我們結婚前一起做的。]
沈慕時目光又對準了季舒然,[季澤真是我的孩子]
季舒然眼神瑟縮了一下,隨即梗著脖子說,[是。]
沈慕時不再多言。
他拉起季澤的手轉身離去。
我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追究了,甚至不打算再做一次鑒定。
掩耳盜鈴。
隻是在出門的那一刻,我聽到了沈慕時的五個字。
[沫沫,對不起。]
我瞭解沈慕時的心理。
隻要自己不親自驗證,還能欺騙自己,要真的去驗證了,自己到頭來成了一個笑話。
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。
我沉思著,突然感到一股視線牢牢的盯著我,如芒刺背。
[還在想他]
秦凜炙熱的吐息噴灑在我的耳後。
客廳裡管家和保姆還在,大都眼觀鼻鼻觀心,我不自在的避了避。
自我離婚後,秦凜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原先的剋製隱忍都不複存在。
腰上傳來秦凜掌心的熱度,[怕什麼,如今就連爸都知道我在追求你。]
聽到那個稱呼我頓了頓。
以前秦凜從不稱呼我爸為爸爸。
他兢兢業業的為我爸打工,還我爸的恩情。
生怕彆人誤會他對我爸的家產有所圖。
如今是什麼都不顧忌了。
我抿了抿唇,垂眸告訴秦凜,[我現在還不考慮下一段感情。]
一時間,沉默四起。
[給個時間]
我想了想回答道,[全部結束以後吧。]
秦凜彎下腰順了順我的發稍。
[好,這點時間我等的起。]
想了想,秦凜又說,[沫沫,我很怕你不會再相信愛情了,我甚至想過,隻要你重新開始,哪怕那個人不是我也好。]
[可我也是有私心的,我希望最後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。]
鼻尖一酸。
我背過身。
好在就快要結束了。
不出意料,沈慕時就要被迫掀開他不敢麵對的真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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