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地虎四肢抽搐著,冰魄草的力量太過於強大,還差一點點就能完全吸收。
它所有的靈氣都在融合著,咬咬牙,白地虎所有的經絡全部打開,吸收的力量繞著四肢百骸。
“虎虎加油啊。”白地虎內心對著自己說,新生活就要來到了。
良久,陸曦芸見白地虎身體上逐漸出現黏糊糊的黑色物質。
實力逐漸上升。
金丹圓滿!就差一步,受天雷進元嬰。
它的表情也漸漸舒展開來,看來是成功了。
它抖了抖身體,一道光亮過後,皮毛鋥亮,整個身體又變大不少,頭頂多了三道藍毛。
試煉塔的塔靈這時睜開了眼睛,築基幻境發生了異變,幻境力量的守護草冇了。
是哪個弟子發現了冰魄草,現在還得它來收拾這爛攤子。
塔靈分出一絲力量,繼續支撐著築基幻境。
“我終於是極地虎了,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極地虎昂起頭顱,滿是洋洋得意。
“謝謝你。”它從剛纔的狀態中退出。
“你需要我做什麼?”極地虎眉飛色舞,它終於成功了,它能感受到,它不再受幻境所擺佈了。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陸曦芸平靜地說出這幾個字。
一端,上官心兒還在等待著,以白地虎的能力,想必陸曦芸此時已經出局。
“噗通噗通。”劇烈的跳動的聲音傳來,上官心兒看見的是一隻比白地虎還要高大的老虎。
她這是捅老虎窩了,這是白地虎的親戚嗎?
極地虎突然發力,直撲而上,可惡的女人,讓你之前欺負虎虎。
以現在它的實力,眼前的女人即使再用那個破鈴,它也能遊刃有餘。
上官心兒麵色雪白,她還冇有完全恢複。
殘影捲起,上官心兒倒地吐血,空氣中凝結著巨大的能量,“不要。”隻聽見一聲撕裂的叫聲,又歸於安靜。
試煉塔外,人頭攢動,三五成群。
“唉,就待了一天。”
“一天!我剛進去就出來了,我還冇說什麼呢”
“你太弱了。”
爭吵的人忽然停下,聽著旁邊人的談論。
“十天時間還冇到,大部分人都出來了。”
“還有誰冇出?”
“三個人,逍遙峰的上官心兒,大刀峰的魏一一。還有…自在峰的陸曦芸!”在提到最後一個名字時,路人甲瞪大眼睛,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啊她居然還在!”
“那又如何,第一還是心兒姐姐的。”陳暖已經把趾高氣揚寫在臉上。
“快看,有人出來了!”眾人屏息以待,見試煉塔射出一道藍光,一道狼狽的身影出現。
上官心兒!
“怎麼是上官心兒。”人群中有人小聲在嘀咕。
“我現在更期待考覈第一是誰,萬年老二不會翻身吧。”路人甲滔滔不休。
築基秘境裡,陸曦芸和極地虎麵對麵。
極地虎看著閉上雙眼、認真打坐的陸曦芸,不禁喟歎,“居然讓威猛的虎虎在這裡看護。”
有它在這,哪個不長眼睛的妖獸敢過來。
一天後,人群再次激動起來。
“考覈第二究竟花落誰家?”這成為眾人心底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迷。
“嘿哎,怎麼那麼多人。”瘦小的身體似乎有千金之力,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堅毅,在看到那麼多人之後也不免有些怯弱。
“啊啊是魏一一,魏一一快過來。”彭靈凡大叫著,招呼他過來。
“靈凡。”魏一一看見眼熟的人,立馬跑了過去。
現在所有人都不關心魏一一還是萬年老二,心中都在震驚,陸曦芸居然是考覈第一!
幾天轉瞬即逝,為期十天的弟子考覈即將結束。
陸曦芸悠哉的從試煉塔出來。
結果已然清晰,考覈長老做足了形式,當即大聲宣佈名次。
“……”
“陸曦芸,考覈第一。”讀到陸曦芸的名字,考覈長老提高了音量。
身在考覈長老後麵的宗主雲錫感慨萬千,第一次有弟子能在試練塔中呆上十天。
好好的一個苗子,當初非要跑去自在峰。
如果有他的教導,或許她的成就更大。想著想著,雲錫臉上的笑意放大。
“曦芸妹妹。”這時,上官心兒跳了出來。
眾人紛紛目光如炬,吃瓜模樣溢於言表。
陸曦芸瞥了她一眼,便收回了眼神。
她知道,上官心兒又要作了。
上官心兒見她不理自己,怒火中燒,但還是忍了下來。“那日,那虎,你可知情?”
當時那隻虎最後嘀咕了一句“陸曦芸說的冇錯”,她認出那就是白地虎。
明明白地虎被她派去,怎麼會完全大變樣,而且還攻擊她,這一定和陸曦芸有關係。
說者有意,聽者無心。
眾人:“哇塞,上官心兒這樣說,難道裡麵還有內情?”
“真刺激,有好戲看了。”
“我就說上官心兒怎麼那麼早出來了。”
上官心兒的聲音不大不小,隨著話被傳來傳去,試煉場的人們嘰嘰喳喳。
“偶買噶,真是我屮艸芔茻了!”555驚怒的聲音響起,越想越生氣,“她怎麼有臉這樣說!”
陸曦芸在心中安撫著555,“掀不起風浪,她隻會自討苦吃。”
上官心兒淚眼婆娑的模樣落到一眾追隨者的眼中,更加肯定是陸曦芸搞的鬼。
“上官心兒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你被害妄想症犯了。”陸曦芸仔細思考而又十分篤定的模樣讓部分人笑了聲來。
上官心兒顛倒是非的本事,陸曦芸都要為她點一個讚。
“那隻虎明明提到你的名字了,曦芸妹妹,你還想狡辯嗎?”
“你不會是幻聽吧?”陸曦芸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“你好像和那隻虎很熟?”陸曦芸拖著長音,一字一句猶如釘子,一根一根紮在上官心兒的心上。
上官心兒音量不大,帶著一絲顫抖,但冇人注意到,“我怎麼會和襲擊我的虎熟悉?曦芸妹妹,你在轉移話題。”
她這撒謊不打草稿的能力比以前更甚一籌了。
天道眼睛是被誰矇住了,能選這樣的人當氣運之女。
微風吹過,修長的身影立於眾人之前,一襲青衣纖塵不染,令人不敢直視。
“心兒。”平靜溫和的黑眸在念出這個名字時有了一絲起伏。
安渝,她的前世的“好”師尊。
一時間她的腦袋裡閃過許多冰冷的話,“曦芸,你多讓著點心兒。”
“曦芸,你跟心兒學學。”
“陸曦芸,你在哪方麵都比不過心兒。”
“陸曦芸,你不配做我的弟子。”
無論小說中,還是前世,這兩人都十分偽善。陸曦芸的心中燃燒著一把火,忍住想拿一把劍把這兩個人戳個對穿的**。
“師尊~”上官心兒看見來人,雙眼朦朧起來。嬌容欲滴,撲到他的懷裡,委屈的語氣更讓人憐愛。
“心兒,發生了什麼事?”安渝明知故問,他其實在這裡好長一段時間了。
誰也冇有發現他的眼神經過陸曦芸一頓,便收回了目光。
當他知道這個弟子是南蕘的弟子時,便已心生不喜。
南蕘和他年歲一般大小,天賦卻遠超於他,當年一同拜於問天宗。師祖於兩人中一眼看中南蕘,收他為徒。從此,南蕘便成為他的師叔。
那些年來,南蕘一直橫壓他一頭,滿宗皆知南蕘
有高世之智。
後來,那場與魔族之戰,南蕘瘋魔,天之驕子跌落神壇,眾人皆是惋惜。但在他的心中卻是一點竊喜和慶幸。
上官心兒又把在眾人麵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,大家的眼神都往陸曦芸瞥去。
安渝目光鎖定陸曦芸,一雙眸子若有所思。
“陸曦芸,你可有錯?”安渝的威壓向她一人襲來,眼神儘是冰冷,語氣篤定是她犯了錯。
陸曦芸隻覺得他腦迴路不正常,以前也是,現在還是。
“我有錯?這位師兄說的什麼混賬話,她說什麼,你信什麼,難道你是傳說中的軟耳朵?”陸曦芸的話中一點尊敬之意都冇有,眾人把笑聲憋在心裡,不敢吱聲。
“曦芸妹妹,你怎麼一點禮貌也冇有。”上官心兒揚聲斥責道,“這是安渝師尊,不是你什麼師兄。”
“你叫我妹妹?你也不怕亂了輩分?”陸曦芸麵上似笑非笑。
“心兒。”安渝臉色鐵青,輕聲打斷上官心兒即將開口的話。
“曦芸師妹,心兒年紀小,你無需為難她。”
上官心兒和眾人皆被安渝話中的“師妹”驚到,一個剛入門冇幾年的孩子怎麼就成了安渝師尊的師妹,這可是驚天大料啊。
上官心兒頓時瞳孔一縮,拳頭緊緊握住,心裡隻有不甘心,怎麼會這樣。
“師兄,你忘了?我和她一般大。”陸曦芸的麵龐結了冰般的冷淡。
安渝麵色一滯,那一貫不動聲色的臉上出現了陰霾。
“既然如此,隻能用它了。”安渝手中出現一物,圓盤之上放置的物體像是一個長湯勺。
陸曦芸皺眉,這造型也太像指南針了。
“此物為測量盤,勺柄所指方向便為說謊人。”安渝解釋道。
隨即,眾人激動起來,真相終於要浮出水麵了。
陸曦芸與上官心兒遙遙相對,安渝在中間手持測量盤。
“開。”安渝一字落下,測量盤發出絢爛的光芒,盤上的長湯勺開始不停旋轉。
上官心兒:“你曾在試練塔中暗算於我。”
眾人屏息以待,隻見勺柄慢慢轉向停止,那好像是陸曦芸的位置。
圍觀群眾大驚,是陸曦芸撒謊了!
陸曦芸一點也不慌,平靜地說道,“上官心兒,你可曾在試練塔中暗算我。”
長湯勺繼續轉動起來,這一次指向的位置是上官心兒!